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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3/3页)
,“因为修炼烈雨剑法,需要以病练剑,方能达到顶峰。” “师尊将它传授给我,是希望我学成之后,可以替他保护你。师尊临终之前,转赠剑谱给一剑风徽先生,是盼望他能研究出解法,再传授给你。” “心奴,师尊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那一战你败给九千胜,自此失去下落,他比任何人都要担心你。” “爹亲......”暴雨沉沉一咳,捂住了心口。哈,原来让他怀恨父亲的缘由,竟然是这样吗? “那日在琅华宴上见到你,我本想将师尊离世的消息告知你,可......”可他一见到九千胜和最光阴出现时,满心都被嫉妒和怨愤填满,不愿再多留片刻,借口教宗有事,匆匆离席了。 黄羽客轻拍他的肩,目光坦然,“少主,随我回去吧,至少看一眼,师父他......葬在哪里。” 另一方,相携离去的两人,也在倾心交谈。 最光阴扶着九千胜,额前四道清冷的细眉微微皱起,声音像是有些不悦,“你受伤如此,不该逞强。” 九千胜始终在意着他淌血不止的右手,柔情的目光带着些许的隐忍,“吾无事。”他撕下稍微干净的一侧衣襟,细细包扎好了,方出声问道。 “你方才为何要出手?”刀神心中不解,最后一招时,最光阴为何要拦下他。暴雨心奴一身异教邪术实在难缠,赴战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玉碎的准备。 九千胜所想如何,最光阴自然了解,少年冷静地解释道,“暴雨心奴有不死功体,寻常武功杀不了他。强行使出杀招,对你的身体只是负担。”他旁观战局,心知那一刻九千胜已经战至力竭,如果他再不出手,只怕连站在这里与他交谈的人...... 他眼波流转,轻声一笑,“哦,原来你是在担心我啊。”又轻叹道,“那你知不知道,吾也很担心你。” 他希望最光阴能对他坦诚,而不是从来都拒之心门的淡然。即使是已经结契的亲密,九千胜始终心知,这名少年不属于红尘,从来都可以抽身而退。他们相识于刀道,结缘于一场交游,白衣刀神见惯人间风流,武林中如祆撒舞司那般倾心于他的少年人自然从来不少,年长者原以为自己也可以进退从容,却愈发有些情难自控了。 也许是最近,最光阴的沉默和冷淡让他心慌,是因为暴雨心奴,还是见识到人世反复的人心和阴谋,让他想起那个飘在云海中的时间城了呢。 九千胜难得如此,最光阴有些无措,不知如何面对他复杂的眼神,别开眼去,只继续说,“吾用时间刀法全力一击,也仅能在瞬间穿透他的护身气罩,并不能......”他没有再说下去,九千胜已经心知。也罢,杀不杀暴雨心奴非是关键,所有人平安无事就好。 “原来如此,吾明白了。希望一剑风徽先生能妥善处理此事,你无需再忧烦了。”最光阴近期的神思不属,让他十分担心。他悄悄观察着少年的表情,淡漠如常,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最光阴只是低声应道,“嗯。” 还有一点原因,他不便告知九千胜。想起那个人对九千胜种种痴狂的模样,他不能懂,亦生出了几分心软和同情。被心爱的人亲手重伤的滋味必然不好过,也许会让他的疯病更无药可救,再做出什么伤人害己的事请。 经此一战,暴雨心奴未必能改邪归正,但最好自此相安无事。至少,他要报仇,只需找上他一人即可,不必再牵连更多人。 九千胜,就是他无论如何,也要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