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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2/2页)
口,萧逸烦闷道:“没什么!” 难不成是生气了?那要哄哄他? 谢龄幼时顽皮,曾有一次将玄通大师三尺来长的胡子编成辫子,当时玄通大师虽然没说什么,但之后的一段时间都避着她走,想来也是敢怒不敢言,索性眼不见为净。后来谢龄亲自赔罪,立据为证,这才化解了一场无声的“干戈”。 现在还按照“旧例”来解决恐怕不足以平息,谢龄直接问道:“你为什么生气?” 萧逸挑眉,“那可太多了。”方才谢龄端出桂花糕时他便已按捺住心中的怒气,他知道谢龄不善言辞,平日里除了公事,一张讷口能说出一两句令他称心的话已经是破天荒了。是以他看着谢龄拙劣的讨好,心中竟然有一丝快意。 “先前提到中徐州需要一位流民帅,你派了谁去?” 谢龄坦诚道:“周严。”周严曾仕陆沉幕府,两年前向谢龄投诚,但谢龄不敢轻信他,想先将其调离中央,而恰好徐州刺史病故,便将周严派往徐州。“但周严招揽流民一事,并不是我要求的。” “还有一事,你与幽国太子的婚约,打算将我瞒到何时?”萧逸一双深蓝色的眼瞳,如雷电一般扫视过来。 谢龄不知如何开口,她并非有意隐瞒,只是觉得此时与他并无关联,也不好有过多牵扯,便从未提起过。 ”这并非要事,陆沉将幽国的求亲压了五年,应当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贸然告诉你,违背其本意,到时候难以收场。再者,若无幽国相助,我们对上陆沉,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萧逸脑中突然想起陆沉的话。 “你这金笼,即便密不透风,也关不住这只雀鸟。今日她用你来防我,明日也会用别人来防你。” 陆沉的话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若他要关谢龄,便不会从凉州千里迢迢赶到京城,直接将她掳到凉州,届时天高皇帝远,陆沉纵有通天本领,终究鞭长莫及。防人之心更不能怪到谢龄身上,试问一女子,被屠戮亲人,下了毒药,又控驭在身边,如何不对旁人生出防备之心? 他倒是能看透陆沉了。陆沉将谢龄看作一个可以博弈的对手,或许带了些怜惜,又或许在这几年滋生了爱意,但豺狼终究是豺狼,怎可与鹿为伍? 如今二人离心离德,也算他一手造就的。 谢龄拿了片桂花糕放到萧逸唇边,“先吃一些吧。还有要问的吗?” 对于陆沉隐秘的心思,谢龄知道多少呢? 萧逸张口,顺势吃下了。 “有,今晚我能不能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