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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天海汪守节 (第3/3页)
没这福份,三位爷武荣事了之后,在下便找个蕃人船队,随他们出海去就是了。” ~~~~~~~~~~~~~~~~~~ 考虑之后,张元和觉得,收留马道空还是有价值的,但,最终结果如何,他还是要请张元和定夺。 “没必要信任他的忠诚……正如没必要信任卡门一样。” “没错。” 思考之后,张元空也同意了张元和的判断。对马道空的能力,他同样有不低评价,能够及时看清形势并成功转身并不容易,一个人如果能够连续两次下这样的决心,那他便值得一个机会。至于官府方面,当张元和亮出自己身份,表示说可以为马道空作保时,那捕头除了大骂马道空不知廉耻,主人刚死便改换门庭外,也便没什么话好说了。 “唔,今天元津还交了一个朋友呢,晚上会来拜访。” 这个人是是袁州本地世家“天海汪家”的二少爷。据说是袁天雁的晚辈,而且是很熟的那种,当听说袁天雁出事后,他主动要求提供帮助。至于性格,张元和形容“身手很好,至少比那个马道空好……没吃过亏的少年人。”换言之,在他眼里,这是一个直心眼子,并且很可能还是有惹祸特长的那种直心眼子。 ……但是,当晚上第一眼看到这个叫“汪守节”的年轻人时,张元空还是不由得理解了张元津为什么会和他成为朋友:这是一个英气逼人的年轻人,自信、锐利,同时又阳光、活泼,让人很容易就生出好感。 席上,四人言谈甚欢,但,没人想到的是,当汪守节偶尔看到马道空的时候,竟突然沉下了脸,拍着桌子站起来。 “你这条狗……原来逃到了这里!” 张元和开口化解,表示说这中间可能有什么意外,马道空应该不是凶犯,但汪守节却不屑的表示说,他当然知道马道空不可能是凶手。 “这条狗……他那有这种骨气,这种胆量!” 好容易才弄清楚这里面的关系:原来,从马道空拜入袁天雁门下开始,汪守节就坚决反对,因为……他看不起马道空。 “大丈夫当直道而行,第一莫作,第二莫休,死则死耳,死为烈士……也强过生为叛徒!” 当搞清楚这原来是人生观层面的冲突时,三人都觉荒诞,却也有些佩服,特别是张元空张元和两人,在他们眼中,汪守节的想法或者有些可笑,但至少值得尊重,只有张元津提出了不同意见。 “但是啊,汪兄。” 提出说,马道光不应该被认为是“叛徒”,他是“悔悟”。 “他杀的是太平道的人,他是从白云菜里面叛变出来的,这是好事情啊。” “叛徒就是叛徒,无论用着怎么高尚的理由。” 轻蔑的看着马道光,汪守节想一想,又补充说而且其实太平道……也未必就是这么该死。 “三兄你大概了解少一些,我家是作生意的,我从小就天南地北的走,也出过海,也进过山,我……见过很多人。” 开始还有些遮掩,但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在张元和的引诱下,他很快就说出了自己的全部看法。 “太平道……就和白云菜刚被定成魔教时一样,里面的确有很多jianian人,但多数,大多数都是可怜人。” 生于大富之家,却有着同情穷人的善良心地,汪守节并不认为太平道之类的是多么罪该万死。 “说到底,是朝廷……不,是地方官府抚民无方,若都有一条大路走,又有几个肯去追随妖道杀头造反?” 一时激动,差点就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来,汪守节硬生生改口,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张元和看在眼里,却觉放心:终相信了眼前这人不是诈作义愤想套什么话走。 大概也觉得继续讨论“为什么会有人想造反”的话题太过危险,汪守节很快又把话头带回了“死节”与“求生”的选择上。 “圣人早已说过,生与义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圣人会说错吗?” 激动到整张脸都涨得通红,汪守节表示说,自己并不是在说大话,如果有一天,自己也遇上这样的考验,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当一个可耻的叛徒。 “年轻时光荣的死去,好过老来后耻辱的回忆……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