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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戒和手表 (第2/3页)
用的也是森本人的名字。 最最糟糕的一点,自己还是太宰法律上的监护人。 森尝试打电话联系织田,结果电话另一侧传来了太宰阴森森的声音,是事先设置的留言:“放弃吧森先生。我不会再给任何人伤害他的机会,包括他自己。” 太宰君竟然也是能说出那种话的人吗,森苦笑了一下。太可怕了,忍不住为织田君日后的生活担忧呢。他打电话给银行紧急冻结了给太宰日常开销的信用卡和银行卡。又思考了一番要不要把太宰的详细身份信息传给纪德,最终还是觉得不要。虽然并非没有备用方案,但既然太宰已经决定了,成全他倒也无妨。 接下来,只有准备好罚款和律师,等那孩子报案了。 太宰君做事很有效率,仅仅过了一个星期,森就在交番内看到了他。他脸色苍白,眉间和嘴角留着凝固的精斑,嘴唇磨得又红又肿。身上只披了一件大衣,里面什么也没穿。森感到对面警司对自己的不满简直快从眼睛里喷出来了。他一边陪着笑,一边配合太宰精湛的演技,好把这条小蛇包装成失足少年的范本,心里暗想结束之后应该把他的房子也收走。 做完笔录和鉴定已经是深夜,两个人并排着走出交番,太宰说,在这里分手吧。 “你就这样回去吗?”森惊讶地看着他,“我送你吧。” “别想通过我打探织田作在哪。”太宰戒备地向后退了一步。 “心里有鬼的人看什么都像鬼。我还不至于那么愚蠢。你等一等。”森上车拿出备用的衣物,说,“进来穿上再走。” 太宰盯着他的脸思考十几秒后,听从了他的建议。 后座传出少年穿衣服的沙沙声,森在后视镜里看着他——看着自己的后辈、学生、儿子,脸上露出罕见的柔情。 “再见,太宰君。”森两臂交叠放在方向盘上,微笑地目送太宰离开。“要变得无聊起来了啊。” 太宰艰难地撑着身体回到医院——这是在找森先生交涉之前,将织田作转到的一家距离歌舞伎町较远的私人医院,这里的高级病房保密性比之前的一家高很多倍。在病房门口两腿一软倒下的时候,他想如果让森先生开车送自己回家就好了。这个样子起码得在家躺上三天才能恢复。很痛,很痛很痛。简直是他活了这么久最糟糕的体验。如果被这样对待半年之久,就算做出什么样的事也不奇怪。他在病房的卫生间里清理了一番,掀起织田作的被子钻了进去。 好温暖。太宰蜷起身体,贴着成年男人的脊背睡着了。 第二天带织田作进行了心理评估,等结果的一段时间,织田作突然说想要吸烟,太宰于是下楼买了一盒,又说病房里不能吸烟,我推你出去走走吧。 太宰在康复园的树下停下轮椅,给织田作点着烟。“织田作以前从来不吸烟的。”他问。 “遇到你之前有吸。况且戒烟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 “孩子们我暂时送去了孤儿院,那边说寄养家庭还在找。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接他们回来。” “不需要,那样就好。”织田作低头吐出烟雾,太宰觉得他似乎变成了自己陌生的样子,这让他有点害怕。 “那天的礼物……已经收到了哦。这是回礼。”太宰尝试绕开话题,却发现不管说什么都总是围绕在那一天。他从口袋里掏出用银链穿着的对戒的其中一只,绕到轮椅前面蹲下,把它放在织田作手里。 织田作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终于像是决心舍弃什么似的还给了他。“太宰,别这样。我失去那个资格了。”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你瞒着我和别人一起,是吗?” “对不起,太宰。但并不是想做才去做的。” “不需要解释。”太宰的声音像沙漏里的沙子一样轻柔,“手机里没有备注,证明织田作根本不想认识那个人。是森先生要你做的,我全都知道。” “而且就算是也没关系。因为我也做了。”太宰站起来,转身背对着他。“就在昨晚。” “太宰!?你……” “是惩罚哦。” “惩罚你。”太宰面无表情,整个人好像冰面下汹涌的海水,用压抑了感情的声音说道,“竟然生出独自解决那种事情的妄想。” “开玩笑的。”下一秒他转过身,对着织田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呐呐,别这样嘛织田作,这样搞得人家好没面子。”他牵起织田的手把戒指戴上。“好了,戴上写着我名字的戒指就是我的了哦。不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