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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彼此的血rou里完整 始 (第2/9页)
,漫不经心地用新买的球鞋踩过了那坨书袋子,跟刘彰同样灰扑扑的鞋印子看起来真的好脏。 书包遍体鳞伤后,如同蜷缩起来的娃娃被踢去了角落,他们更有兴趣的东西显然不是这个,打开冰箱、打开房门、打开橱柜,他们打开太多东西了,来自小康家庭的边缘仔,除了龇牙咧嘴的装逼歌词外没有丝毫威慑力,为他们提供了最好的玩乐场所。 都只是些小伎俩,不高端的霸凌,刘彰用键盘看过许多大风大浪,比这些人凶恶的论坛留言多着去了,他也没在怕,疯狗似地敲打着字眼咒骂对方祖宗十八代,现在不过是不想跟高中屁孩一般见识罢了,所以大发慈悲地没有计较。 为首的男孩染了棕发,一屁股坐到计算机桌前的主位上,熟练地打开网页,在搜索栏打了串字,跳转几次后,计算机旁的喇叭发出了yin秽的sao叫声,刘彰慢慢把珍爱的模型和值钱的物品塞到床缝里,那部片他不是没看过,但看到这些垃圾到他家明目张胆地看只觉得陡然间失去了欲望,恶心得要死。 他们不太打刘彰,太光明正大会失去一个惯用的玩具,但是相对的所有他的东西都会被征用,曾经钱包里的纸钞、新买的文具,以及这个家的一切,刘彰看着他们露出猥琐的神情,从裤里掏出比自己还小的鸟,差点嘲笑出声。 几个男生脸上有点痘疤,符合年纪跟心灵的丑陋,刘彰蓦地就想起了那天看到的头像,只差一岁的他,为什么好像跟这些高中生不一样。 “你那离婚妈的照片还挺好看,欸,你有没有meimei啊?” 另一人随即接收到不凡的意味,和那棕发男相视着嘿嘿一笑:”有的话,叫她来给哥几个玩玩。” 突如其来的话音与刘彰回忆到的那人重迭在一起,他顷刻变了脸,心头突突跳动起来,如果不是对毫不在意的母亲被意yin的可能感到愤慨,那又是为了谁,他紧握住拳,一股冲动窜破喉关,”没有,你们可以滚了。” 不自量力的后果就是换来一屋狼藉,大人看不见的身体部位皆被狠狠揍了无数下,揍到刘彰感觉眼冒金星,趴在地上捂着痛处,那几人又啐了几口唾沫到他身上,找到他藏在回收筒里的成品文件一一删除。 刘彰索性躺在地上不起了,等到那些人以为他被痛昏过去走了之后,才坐起身,拉开衣服腹部已经有一大片瘀青了,范围比想象中要广些,一碰就疼,被翻乱的冰箱也没有冰块能敷,他倒在沙发上,觉得人生像坨狗屎,没人管的野孩子数着时间自生自灭。 这样的情形持续至今,高二下学期并没有出现新的生机。 只是近来他有个新的癖好──每天都要特地开讨厌的抖音看一次。 抖音装满了他认为是脑残式演绎的短视频,浮夸表演或者扯蛋剧情应有尽有,而耐听的嘻哈音乐只要经过他们的手,都会变成烂大街的掉价bgm,不懂又爱装,多让人作呕的人们。 刘彰总是忍不住快关上,却又会点到唯一关注的那个抖音号主页。 盯着文字太久会感到陌生,这是人类都会有的感受,但刘宇的名字他就算每天只看一次,每天看很多次,都一样无法熟悉,可视jianian那人给他带来一种无止尽的快感,让他在枯燥的生活之余多了病态的强迫行为。 刘宇高中时期的生活里有很多别人,有很多跟自己一般大的男同学围绕在身旁,那张小脸不像父亲,更不像哥哥,自成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芙蓉,用纤盈的身子撑出一簇簇飘逸的裙摆。 舞蹈生的身韵跟神情都把控得很好,刘彰从短视频里看到过许多次刘宇的笑,这个年纪的男孩眉眼还是有些青涩,一指节长的睫毛细而翘,让刘彰想起儿时母亲送自己的毛笔那样根根紧密。 只是那支做工精致的笔最后锁在玻璃柜里再没用上,充当了赏玩物,崇高的文艺气息死寂而古板,和长大有了自己爱好风格的刘彰更是对比鲜明。 刘宇拍摄时习惯低垂着眼,刻意地不看镜头,轻巧一舞后,再勾着嘴角露出个清浅的笑,矫作得格外自然,刘彰点进他标记的人名里看,围在刘宇身边毛没长齐的憨小子们,都是过目即忘的面孔。 好像世上唯有沾了他相同血脉的人才有资格让他施舍几眼。 刘彰将亮着的手机扔在一旁,突地有些心痒难耐,开了玻璃展示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