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花离乱遮白骨[短篇合集]_风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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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月 (第1/5页)

    “仇士襄在期待什么?”吕归尘问,“偷袭?捡漏?那,姬野,如果我们能使他不获得任何真凭实据,我们做什么,野尘军、淮安商会、沁阳商会所听到的,都是野尘军、淮安商会、沁阳商会所该听到的。”

    “是。”姬野放轻声音,“所以我要给你讲一个,关于我的,真假不知的故事。”

    你第二次见到我的时候,方起召正向我解开裤子。

    所以你明白羽然为何那样针对方起召了。方起召对羽然有非分想,但事情不止那样简单。解开裤子可以只是男孩的玩闹,也可以不是。东宫禁军,初来者要行三书二礼,二礼是请喝花酒或者不着衣物夜跑。你应该能看出这二礼的作用。至少一种意义,是男孩们寻求对自己男人身份的认同。显然,二礼我皆不做。我既拒绝喝花酒,又拒绝与男孩比较谁放水得远。我自然,没有那样像男人。

    男孩们垂涎羽然。我与羽然偶尔出双入对,是她唯一的朋友,当时对她的喜欢极其之昭然。羽然住一处园林,居所方圆不及息衍的有风塘,不过山水不逊色,她身份神秘,但无疑有权势。或许权势不及东宫众,或许这等居所在南淮寻常,或许居所中人不见与任何官或商来往,但羽然住那种地方,便代表羽然不可以被侵犯。所以,被侵犯的成了我。一是以李代桃。二是,我既不是男人,则羽然身边似乎无男人陪伴。

    你不要想情境了。阿苏勒,我知晓,以你贫乏的阅历,你不是想错,就是想不出来。你现这种眼神。那好,我问你,百里景洪难道给你派过教授云雨情的侍女?你我十七岁那年的八月十二日,百里景洪急迫,就算你先天不足也要使你同百里缳成婚,何以要如寻常公侯招婿般,派侍女试你的本领,以知晓你先天足,或先天不足?你童贞不是至今尚在么?从前顾念羽然,到草原后由于苏玛。读艳情小说与见真章乃相异的事。你不曾观秘戏图。我也不曾。

    请宽心。发生的事与你能想象的皆不一样。我毕竟是我。惨不忍睹。但不是你能想象的那种惨不忍睹。或许我狭隘了。我毕竟不认识苏玛·枯萨尔,只能将她依我的见闻想,不知她有何种令你仰慕的神奇。草原的男人既欲求且畏惧苏玛·枯萨尔,但这不妨碍你觉得苏玛溅泪惊心。原来如此。不过你是不应当这样想我的。证据,你与雷云正柯还算有交谊,你不是始终未从雷云正柯与方起召处发现端倪?证据,便是无论雷云正柯、方起召、彭连云、叶正鸿、幽隐以及其他人做过什么,他们一不敢公开宣扬,二不敢使息衍有风声,三不敢暴露给你。

    羽然是自己猜到的。在你我十四岁后。我不清楚她凭何猜。但她与项空月品鉴、挑剔苏梦颓的画,太非礼,我有时勿视勿听。

    然而我的确被强暴过。十二岁,未长开,模样不及如今被项空月与龙襄训练、指导过的漂亮。不过方起召与我近乎同龄也已数度喝过花酒,南淮世家的孩子,不少在长辈知晓前即与丫鬟授受。羽然未有癸水,幽隐认为她已堪嫁娶。或许我也只有十四岁前才可以被强暴。长大后,便像男人了。

    所以这就是我第二次见到你。下唐国南淮东宫的夜,惩戒与放纵之仪式被打断,湄澜宫外的窄巷口,有人出现。明月破云,顷刻隐没。我听见陌生的声音逆着光喊了停。平静,清澈,似乎空茫。仿佛不了解也不关注东宫夜戏,却就这样有威仪地喊了。你说明月破云的刹那你望到我的眼睛。你说我的眼睛惑人,能在其中窥见星河与永夜,那样惊心动魄的眼睛,像真理,像规则,像无法成真却成真的愿望,像将突破一切限制的希冀。可或许是头痛,或许是血模糊了睫,我没能看见你。

    我将雷云正柯等若干人致伤,幽隐离去。我站着,不撑墙,今夜未动真格不算狼狈,明日报应来,明日再打。你接近我,不再是逆光的黑影,皎衣乌发与我身高相仿,披一袭似云似影的纱。你是夜中不得寐微服起行的贵人,东宫能这样随性的男孩只有百里煜,或你。你说我可以叫你阿苏勒,我反应过来你大约想知悉我名字,便告诉你我叫姬野。

    我第三次见到你是在大柳营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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