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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第2/7页)
去报复他。难得出来打个野食怎料得碰上这般穷凶极恶之徒,倒霉!倒霉!这时衣角被轻轻扯了一下,耳边传来柔柔弱弱的声音:“好jiejie,我有一计……”言毕,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定叫这男人讨不得半分好。 白愁飞一步一跌,颇为狼狈地翻过山头,一屁股跌坐在山石上。急忙掀开下袍,那活儿已翘得老高,将亵裤撑出个高高的帐篷来,他忙用手去撸动,甫一触碰,就被那股热烫吓到。待终于打出一回,全身已是大汗淋漓。且不够痛快,邪火很快又窜了上来。那花妖指甲缝里不知藏了啥腌臜东西,竟叫他yuhuo焚身,有苦难言。 靠自己定是不得行了,还是早早下山去,随便找个勾栏寻温香软玉泄泄火,方能把这把火灭下去。 可他兜来转去又爬过几个山头,却还是没寻到当初上山的那条路。更可怖的是,他咽了口唾沫,在他左前方的这颗枯枣树,他已经见到它第三回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一直都在原地兜圈子。他不禁想起关于这座山的诡异传说——若是野兽,倒也好办,只怕、只怕来得并不是…… 忽而吹来一阵狂风,风中隐约传来极为怪异的响动。 咚咚锵—— 咚咚锵—— 咣——咣——咣—— 敲锣打鼓的声响,还有唢呐吹奏的乐声,大吹大擂,热热闹闹,像是迎面走来一支娶亲队伍。待到走近一瞧,白愁飞大吃一惊,清一色的火红人影抬着顶大红轿子,竟真是支迎亲队伍! 何人三更半夜娶亲,简直荒谬。 走在最前头的是举牌匾开道的,其后是卯足了劲吹奏鼓乐的,而后才是八名孔武有力的汉子抬着顶华贵糜丽的花桥,再加上后面跟着几车嫁妆的婆子丫鬟,浩浩荡荡一列长队,竟有数十人之多。按理说这般气派的架势,非富即贵,绝非出自平常人家手笔,不该如此草草行事,出没于这荒山僻岭间。也不怕吓坏了娇滴滴的新娘子,白愁飞心里嘀咕道。 再定睛一瞧,更觉古怪,只见队伍里无一人脸上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而是清一色的面色煞白、目光呆滞。 又阴恻恻的冷风吹过,车里盖于嫁妆上的红布被掀起一角,露出里面包裹着的物什来——成捆的蜡烛香纸用红线绳扎紧,摆放得整整齐齐。 骤然孳生的寒意从白愁飞心底升起,使他不由想起乡野坊间私传的定阴亲,配阴骨一说。今夜以来发生了太多超出他预料之外的怪事,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纵他提前备了五雷锁心符以护法身,此刻也不免有些发怵。更莫说还有胯下这根火热硬物直挺挺的胀得发疼,亟待解决。 于是白愁飞急急掏出一张符,给自己捻了个瞬息千里的法诀。正要成时,忽然飞沙走石,雷电大作,数道紫光从天而降,径直劈向地面。 白愁飞见势不妙,立马伏倒在地。 一时间噼啪响声不绝于耳。 良久,四周再度恢复寂静。白愁飞抬起头,发觉方才遇到的娶亲队伍竟如同凭空蒸发一般不见踪影,只剩一顶红轿子完好无损地停放在原地。 大红轿子,腥红的帘! 比寒冬腊月里吐放的花蕊还艳。 ——轿中可还有人? 白愁飞调息片刻,缓缓起身,衣襟里的另几道符不知何时已化成齑粉,随他动作散落空中。 他走到轿边,撩开朱红帘布,一名身穿吉服的明艳少女静静端坐其间。本应蒙面的红盖头不翼而飞,华美精致的凤冠下是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她双眸无神,眉目清晰如画,在如银月光的映照下更是如同水晶一样透明。 好生眼熟。 好似在何处见过…… 白愁飞复又细细打量了一番新娘子的雪肤花貌,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少女与苏遮慕有几分相似。 他忆起曾于苏家宅院借住时见过的一幅画,据管家所言画中之人乃是他家少爷。苏公子生来便先天不足,打小体弱多病,却又志存高远不甘心囿于深闺中,因此总是偷跑出去,与绿林义士称兄道弟,约定一同在江湖上行侠除恶。直到有一日不幸在和官府的打斗中伤了腿,这才敛了心神在房中安心养病。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连人都不愿再见,惹得苏遮慕是头疼不已却又毫无办法。 如今那幅画里的脸渐渐和眼前少女重合起来,新娘子的身份也呼之欲出,难道他就是那位侠名在外的病公子——苏梦枕吗? 且不管他是谁又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