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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骨科】殉葬(兄弟年上,角色死亡,有怀孕生子) (第1/4页)
“家主!出了什么事?”侍卫一把扶住身形踉跄的何必有些急切地开口询问,而何必只是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攥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有些茫然地望向窗外,似火的骄阳挂在天空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只有从掌心传来的刺骨寒意。 皇帝驾崩。那张纸上只是写了这样四个字。 何必不敢说自己是最恨皇帝的,但他一定是最怕皇帝死去的,不为别的只因为皇陵开启,他的哥哥,了了作为御画师就注定要成为殉葬者。 有什么办法能避免这一切?他想不到,即便他一直在做着各方面打点但这么多年来他试了所有的方法却连了了的面都没能见上一次,真的有可能成功吗?有时他会想或许龙椅上的人换一个是不是一切就会好起来?但御画师陪葬是自景高祖起便一直存在的规矩,大公主也好宸王也罢,就算是他们的谁坐上了皇位也救不了了了。 谁也救不了他。 “……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何必颓然坐在了桌旁,他挥挥手让侍卫退下,他怔怔地望着桌上摆着的那盏灯,上面画的金鱼已经有了些岁月的痕迹,他想起了那一次游学,想起了他与了了距离最近的那一天,然而或许是命运的捉弄他们终究没能说上一句话。 了了,如果现在有什么方法能救你,我愿赌上我的一切。 …… “傻小子发什么楞,不认识我了吗?”当那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用他熟悉的称呼熟悉的语气说话时何必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怔怔地地望着了了,对方与记忆中的样子竟没有太大的变化,脸上是还未褪去的稚嫩,身高也只到自己的胸口,看上去仿佛自己才是哥哥似的。何必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变得急促,他快步走到了了面前,伸出手却又犹豫了,直到他小心翼翼去触碰,指尖感觉到了了面颊的温度而不是一碰即碎的幻象,他才一下子将人拥入怀中紧紧抱着,他有太多话想说,他想说自己很想他,他不该赌气,不该说那些话,他很对不起他,他……想救他。 “了了……”跟我走吧。后半句话在何必看到门口整齐列队的官兵时被他生生咽回了肚子里,他不自觉的将了了抱的更紧,就像是生怕有人将了了从他身边抢走一般,了了被弟弟抱着,只一抬头就能看到那双紫眸中翻涌的情绪,有欣喜,有不舍,有恐惧,有愤怒,太多的感情让了了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一瞬间鲜血淋漓。 “这么久没见了,带我去街上逛一逛吧,”了了细微地向何必摇了摇头,复而又是笑了,他拉起何必的手轻声开口,“我也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 “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他们家的葡萄干,”踏上金兰的老街,何必和一家路边摊的青年点头示意,对方似乎跟他很熟笑着寒暄了几句又送了他一大袋葡萄干,“但是阿婆前不久过世了,现在这家铺子被她的女儿女婿继承了,刚刚那位就是她女婿,他……没见过你,所以你不认识。”了了接过何必递来的葡萄干,一枚入口甘甜在舌尖绽放却是与记忆中的味道有些差异,何必注意到了了了微微颦起的眉:“今年金兰雨水颇多,瓜果没有往年的甜。”了了这才了然,点了点头下意识准备转弯却被何必拽住,这才注意到记忆中的那条小路已经变成了一条死胡同,崎岖的地面甚至连石路都没铺。 “你走后不久这条路便已经翻修过,”何必垂下眼帘开口,抬手指了指另一边热闹的街市,“之后便修建了这条金兰主街,后来朝陆他们来也喜欢在这里买些纪念品回去……”何必有些说不下去了,他看向了了,这是他的哥哥,他们生在金兰长在金兰,金兰是他们的家乡,而此刻他却甚至不如一个外人了解家乡的街道。了了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的笑了笑,似是不经意地开口:“那之前咱们经常去的面馆搬去了哪里?也在这条街上吗?” “三年前他们举家搬离了金兰,具体去了哪里也不是很清楚。” “那位卖烤馕的大叔呢?” “转行了,现在何家的宣纸都是从他那里购置的,”何必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握紧了了的手,他已经能猜到他解下来将询问什么,“之前制宣纸的阿公家遭了灾一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