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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应花梦(丛风俞x钟正) (第4/5页)
在鹦哥镇那几只见着他就扑上来闹腾的小狗,但这处可是厢房,怎会有不知羞的小狗们。思及此,钟正便知道自己醉得不轻,他干脆放弃了思考,连带身体的控制权也一并交出,这时候他明白为何那么多诗句总说借酒浇愁,尽管钟正并没有什么愁绪,偶尔这么放纵一下心里确实是挺自在的。 只是很快他就反悔了。 钟正不知道自己的腰带被急切地拉拽着,半晌才被解开暗扣得以留下完整的样式,只听得颈边的喘息愈发急促,呼出的气息太过灼热似要将皮肤烫出伤,他顿觉不适,侧身想要躲开反被追得更紧,舔舐锁骨的不再是吐息,而是柔软guntang的舌——丛风俞不再因自己的君子之道而挣扎,今日他既能作出如此决定,注定没有反悔的机会。 现在他需要思考的事情不该是“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他应当担心钟正会不会醒来,在一切还没来得及结束前睁开那双眼。 ——不要醒。 将刚摘下的腰带随意丢在一旁,丛风俞手指勾住长裤边直接往下拽,手掌迫不及待地抚上裸露在外的肌肤,钟正被这温度烫得一颤,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牢牢摁在原处,丛风俞轻吻他的眼睫似在安抚,更像要把他吻得睁不开眼。 手上的动作倒是愈加放肆,隔着亵裤搓揉隐秘之处,钟正每呜咽一声他便往那张脸啄一口,眼角、腮边、下颔,最终才印到唇上。 丛风俞不是没想象过两人初次的吻,或在暮火亭赏落日焚霞时不经意的侧头,或在铃山之顶临水照影时重叠的唇瓣,或在离岛的芳菲花海中央以吻盟誓;断断没想过会是江南某处厢房里酒气弥漫的唇齿间,甚至钟正还不清醒。 可他不后悔、不敢后悔了。 丛风俞没深吻,匆匆一印便埋首至脖颈边的长发,秦川风雪的冷意早已散逸干净,他嗅到的是钟正身上浅淡的花香,源自丛风俞每年雷打不动的生辰礼——产自移花岛的香囊。尽管起初有所抗拒,钟正仍乖乖佩戴在腰侧,久而久之惯了这股香味便不再觉得突兀,它如同丛风俞隐秘心意的一种具象化,悄无声息地浸没了钟正,向所有人无声宣告他的归属者。 他深嗅一口,接着毫不留情地咬住钟正颈后的软rou。这个部位是钟正难以直接看见的,既能满足丛风俞几近失控的占有欲,又能保证不会东窗事发,没有后顾之忧的安全自然造就了他的肆无忌惮。 当感受到顶着掌心的硬物沁湿了布料,丛风俞反而移开手掌任由空虚感蔓延。钟正本因疼痛而小声呜咽着,此刻步步逼近的情欲让他愈发不耐,他睁大无神的眼睛望向床顶,双手往下探想亲自舒缓下身的躁动,可惜隔着亵裤终究不得解,于是他摸索着打算扯下那层障碍,殊不知丛风俞会在这一步出手制止。 “呜……松……松开…………” “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好了,阿正应该要忙别的。” 丛风俞施施然牵着钟正的手抚上自己衣襟,已是秋末他仍穿得单薄,移花岛的装束向来简洁素雅,加上他的刻意引导,本就松散的腰带乍一碰触就往下掉,月白长袍敞开后展露出同样炙热的躯体,钟正被烫得想要收回手,奈何手腕被紧紧扣住反倒往对方身上贴。丛风俞低声呢喃:“阿正你替我脱下吧,中原的民间夫妇就寝时不都先相互解下外衣外裤。你我虽未成婚,可我待你……我早想如此待你。” “你答应我吧,阿正,就只有今晚而已。……你答应我吧,我只要今晚就够了,真的。” 他轻轻摇着钟正的手,软下来的声音如泣如诉,纵是钟正听不清晰也无法再硬起心肠不理会。 ——阿俞想让我做什么,那我就做什么吧。 秉着对丛风俞的信任,钟正努力压下心头的抗拒任由丛风俞引导自己替他脱掉衣物。醉心花令他神志不清几乎丧失判断力,耳边听着丛风俞的柔声安抚,钟正此时不再记得伦理纲常礼义廉耻,只知要亦步亦趋地完成丛风俞的愿意,全因这是他的挚交好友他的江湖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