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囚】洒酽春浓_冰原雪(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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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原雪(一) (第7/10页)

层层的发抖,心也跟着一阵阵一层层地颤。那句“会痛”绝对不是对他说的——至少不是对卢卡说的。因为里面有一层“之前怎么不告诉我”的意思。就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在他没有触碰、未曾听闻的时空里,阿尔瓦的温柔是给另一个人的,身体也是给另一个人的。

    ……美好的,幸福的,属于“卢卡斯”的过去。

    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他又要头痛了。他知道阿尔瓦时刻观察着他,于是轻轻地抬起脖子,让眼泪流进床榻里面,他攥着床单的手被阿尔瓦扣住,Alpha覆上来,舌尖落在他的眼角,“……怎么了?”

    “……我、我,”

    阿尔瓦现在或许是疑惑的,或许是诧异的,但是卢卡还是在他那样的目光里抽泣出声——他从来不知道爱原来那么沉重,“……我好爱你啊。”

    理智与情欲分成两半。他反复告诫自己不许喜欢这位冷漠强硬的上司,他利用身体和样貌让典狱长对他比对待其它囚犯好一些,他以为自己是在驯兽,殊不知驯兽是双向的。你驯服一头狼的同时,也要向野兽的蛮行做出妥协。这是他早该知道的道理。阿尔瓦早就赢了,在卢卡斟酌阿尔瓦是否真的爱他那一刻,阿尔瓦就已经站在了驯服的台阶上。

    他凭什么值得他爱呢?卢卡绝望又无奈地想,就凭温暖的房间,浩瀚的书房、丰盛的食物……和床榻上的缠绵么?他和他是上下级,是典狱长和囚犯,是领导和叛逆的属下,“那个事”早晚要开始的,他们早晚会杀了阿尔瓦,他这么早爱上他,难道要守寡么?

    “嗯。”

    阿尔瓦的脑袋拱在他脖颈间,金色的发丝挠得他下颌发痒,“……我知道,我都知道。”

    于是Omega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滚下来。他说什么?他居然说他知道。他宁愿说他知道也不要说我爱你。卢卡双手攥在阿尔瓦taonong自己性器的手腕上,自暴自弃地伴随着快感大声呻吟起来——Alpha一开始提醒了两遍,发现无果后最终捂上了他的嘴。

    “明天嗓子会……”

    他总是很迟钝,这时候才发现摸了满手潮湿。阿尔瓦有点慌张,但他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或许是因为他埋在他身体里,从他最柔软最隐秘的地方折腾他吧?Omega的腰又细又窄,被他掐得全是痕迹——他可能是不舒服地哭泣,也可能是他又把他弄疼了。

    不要哭了,为什么要哭?

    ……就像那天站在火场里,卢卡斯泪流满面地和他对望,然后不顾一切地扭头逃走时那样。

    他怎么永远也不知道这个心思单纯的小孩在伤心什么呢?

    ……不要哭了,我爱你啊。不要哭了。

    7

    卢卡又做了那个梦。

    还是那幢豪华广袤的宅邸,精致的连廊沿着花坛曲折到远方。但是卢卡知道这些东西已经变了。少年依旧在往前奔跑,晨礼服的风琴扣散开,露出里面奶油色的马甲和白色衬衫。周围有很多人,他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在笑、在哭、在打骂做错事的新来的女仆。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太阳就悬挂在他头顶。可他感觉不到一丝热量,他奔跑在像血一样的红色里,好像是要去见一个人。他把手里的书本和钢笔都扔掉了,希望那样自己可以跑得更快一点。他顺利地跑上门口有白色狮鹫雕像的园景房,他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后背和胳膊——但当卧室里的景象真正呈现在他眼前时,他又动弹不得,像是有人蓦然抽掉了他所有的力气。

    满目的鲜红里唯有榻上失去气息的女人是彩色的,薄薄的白纱下可以看见她临死也没有抚平的眉眼。冥冥中仿佛有人取消了暂停键,下一秒绝望像是潮水那样迅捷地涌入少年的心脏。他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面无表情地看着床铺中干枯的卷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他听到有人说巴尔萨克家的千金一死,这下她家真的落在那个男人手里了。他听见有人说那个人是她的儿子吗?她的儿子为什么不哭?

    只有卢卡知道少年大概是在哭的。悲嚎几次想从这具身体里冲出来,几次被少年狠狠咽下去。少年握着拳头往前走,小腿抖得越来越厉害,走到床前时他终于颤得不像样子,一头扎倒在地。

    “卢卡!!”

    阿尔瓦匆匆把小孩转向自己,用了点力气摇晃他的肩膀,“醒醒,怎么了!?”

    灯光透过窗槅和床帘照在卢卡脸上,剔透的泪水已经从Omega的眼尾流到了枕间。他被阿尔瓦摇醒,惺忪的视线无辜又迷茫,眨巴眨巴眼睛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做了一个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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