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囚】洒酽春浓_冰原雪(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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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原雪(一) (第8/10页)

好的梦。Alpha沉稳的信息素漂浮在空气里,卢卡抬臂挽上阿尔瓦的脖子,让自己像个树袋熊一样紧紧贴在典狱长身上。他感觉自己很伤心,可是现在又说不出哪里伤心,只好马虎地归纳为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

    典狱长的小臂箍在他后腰上,让卢卡的腰胯贴上他的小腹。Alpha嗓音里还带着从睡眠中苏醒的低哑。

    “红色的世界和死人——很恐怖。”

    卢卡挑着说,把一些想起来会让他头痛的东西省略了。

    “那确实很恐怖。”

    阿尔瓦点点头,居然没有瞧不起的意思,而是承认了这个三流恐怖小说的情节。

    他另一只手覆上卢卡的头顶,用掌心感受着发丝的柔软——Omega后知后觉自己已经完全被Alpha纳进了怀里,鼻腔里满是阿尔瓦身上沉稳的木香。典狱长说完之后他没再接话,有意让夜色重新归于沉寂。

    一晚上哭了太多次,眼睛有点痛。卢卡抬手揉了揉,依在阿尔瓦的脖颈旁,看着房顶上摇晃的斑驳影子发愣。梦里死去的女人那么熟悉,会是谁呢?是少年的mama么?女人的丈夫去哪里了?

    ……他会是那个少年么?

    酸涩感重新泛上腰胯,Omega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从头顶传来的轻柔的摩挲感很舒服,卢卡哼唧一声,像个翻肚皮的小猫一样伸了伸蜷缩的腿,白白的下巴搁在Alpha肩膀上,不知不觉间眼皮就合上了。

    他的睫毛又长又淡,脆弱得像是没落到地面的雪花。阿尔瓦盯着他的脸,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半晌才叹了口气。

    ……一开始典狱长以为卢卡还有情绪,所以才会半夜哭醒过来。于是起身,像平时那样靠近他,忍着困意想把这件事问问清楚,前因后果解释明白。没有那层师生滤镜之后他的小孩变得异常坦率,就比如说那个姿势,那个他和卢卡斯常用的姿势,原来是会让他痛的。但是等他靠近时他才发现Omega连眼睛都没睁开,卢卡唇瓣开合,喃喃微语——

    仿佛兜头一盆冷水,塔耳塔洛斯的寒风在这一刻窜上了阿尔瓦的脊背,他读出了小孩口中反复念叨的两个单词。

    “mama。”

    .

    .

    阿尔瓦阖眼,掀篇似的微微晃了晃头,把注意力放回重新睡着的卢卡身上。指尖微微发抖,这是那场事故之后的后遗症。他其实不太适合在过于温暖的环境中久居,因为住久了不仅会发烧,而且身体被火烧过的地方会又痛又烫。但是卢卡很怕冷,晨祷时跪在火炉边小脸都是苍白的,他怎么忍心让他冻着。

    伤疤深处的神经抽搐起来,阿尔瓦淡漠地看了一眼不受控制的手指,知道这股感觉不一会就会变成席卷全身的疼痛。他往下压了压下巴,把Omega往自己怀里圈得更紧,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监狱、王宫、权力、悖德、反叛、有违世道、新政与旧党、冷刀暗枪——小孩子哪里能理解这些。他是小孩的监护人,所以走到这一步全都怪他,也只能怪他。要推就全推他身上,别让他的学生找补。

    昔日好友冰冷的尸体好像就在眼前,时时刻刻提示阿尔瓦他只不过是女王陛下的一柄剑。他想起那天被洞穿的小腹,刺骨的湖水,抹了毒药的杯盏,愈发感叹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了这么远,做到了这一步。他听说小孩在这里,所以主动要求驻守塔耳塔洛斯——那时候太混乱了,七杂八杂的事情全部混在一起,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蓦然冒出来握他的手。旧党势力在王座上垂下视线,Alpha单膝跪地,把头埋得更低。

    打量、怀疑、试探——他什么都受得住,他什么都不怕,只要卢卡斯还在他身边。

    阿尔瓦用唇瓣轻轻蹭上卢卡额前的刘海。

    有我呢。

    8

    一夜无风,直到打更声自远处牢房里传来,屋檐上沉积的雪块才被惊醒般簌簌落下。阿尔瓦睫毛颤抖,倦怠地抬起半扇眼皮,在一片漆黑里凭着钟声辨认了一下时间,手掌下意识朝旁边一捞——

    空的。

    还没等他紧张,身下的被子里就缓慢地鼓起了一个包。Alpha后知后觉自己小腹的衣料被撩了上来,熟悉的触感在腹肌上划过,然后一路向下,转向那个发烫发硬的部位——等、等一下!!

    “诶呀——”

    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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