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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羔子,略见到有个模样的就逼他做倡伎才对。”只是傅天略自己说完这话,倒不觉冤枉,他素日行事却是如此。祁侯笑道:“不过白问问。”傅天略笑道:“你看上她了?送你要不要?”祁侯笑道:“你少打趣我,你明知道我不渔女色。”☆、第七回安琴欲解金枝案积云妄为银钵盗这日,祁侯又下了帖子,请了傅天略往府里一坐。傅天略以往满口小猴、小碗的,如今柳祁与金玉都成了正经的侯爵,便也不敢放肆起来,更何况如今柳祁侯的分量已越过了金玉这个闲散郡王。傅天略忙穿戴一番,暗自祈祷不必受困,才慢慢的去了。天略到那儿一看,才觉祁侯那儿布置颇为清雅,没丝毫烟火气,倒很合祁侯平日爱着素色的性子。天略一身珠光宝气的,到他眼前站着,倒比他还似富贵功名人。祁侯且请天略到一处屋舍,推门而入,见一个里头一个妇人从绣榻上站了起身,分明就是安氏。傅天略见了安氏,惊喜不已,又道:“怎么在这儿?”安氏笑道:“商华令说官命在身、留我不便,且叫我在祁侯府上叨扰几日。又说,祁侯和他一样,都是你的朋友,叫我安心住呢。”傅天略一听,方明白过来,心中暗恨,脸上堆笑:“这话不错,祁侯与商华令在我心中是一样的。”祁侯听傅天略这话语带双关,令人不快,但又是意料之内的,也只能微笑以对。三人方坐了下来,闲叙了一会儿,天略又问母亲吃的什么药,身体怎么样。安氏只道:“你交的都是好朋友,对我颇为周到,以至于我都受之有愧了。”祁侯却笑道:“你是略二爷的母亲,与是我的母亲是一样的。”天略却皮笑rou不笑道:“这话折死人了。你母亲是国公夫人,实在不敢当。”祁侯却道:“我的生母也是个教习。”安氏听祁侯、天略二人说话,心里也狐疑了,只是微笑,说:“我也好久没和略儿好好叙话了,现在都不知道说什么,倒是听你们两人说话有趣。”祁侯何等明白人,一听这话,忙笑着起身,说道:“我府里还有点事,你们慢慢聊着,我先失陪了。”这祁侯去了,屋内的丫头也都退下,便只剩这两母子对坐着。那安氏便道:“你们莫不是一直哄我这个老婆子罢?我看着,也不像是你们说的那样。”天略笑道:“母亲又多想了。这样如何能好?”安氏却道:“我多想便是与病无益,只是你们不以实情相告,我又如何能不多想?是好是歹,到底给个准话才好。我便是死,心里也安。”傅天略听这话,难免伤心,只叹道:“总之,儿子会想办法把母亲接回去的。”安氏苦笑道:“我到底知道,太后怎么会轻易放过我?”傅天略听了这话,也触动心事,忙问道:“从前年幼,母亲独力承担也就罢了,如今我也是当家了,母亲何不告诉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太后,才致今日之祸?”安氏悠悠一叹,道:“到底是为了当年熊妃的事罢?从前后宫里与熊贵妃有瓜葛的人,莫不受到牵连。也不独是我一个人。”傅天略却摇头道:“这些年,儿子冷眼看着,多少受熊妃牵连的人,死了的自不必提,没死的如今也被太后遗忘了,如何唯独母亲使她这样不释怀?”安氏却也皱起眉,说道:“这我竟也不知道,怕是死了,待阎王告诉我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