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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第1/2页)
安心。他一副昏君做派,疯了个彻底,先是逼着褚钊签字画押立军令状,以护不住谢濯就要送阿泽出家为条件,差点气得褚钊就地造反;而折腾完褚钊还不算完,他还抽空将前来道歉的狄骧堵在墙角毒打了一顿,一招一式全是冲着脸去;最后他又强行封了卫凌的棋馆和住处,大手一挥将卫凌连人带伙计一起逐出长佑城,赶去关口的穷乡僻壤开店,美其名曰支援地方,发家致富。寝殿里鸡飞狗跳了两天半,第三天下午,本要跟着谢濯一同随军的阿泽被褚钊扛出了宫去好好教育,鼻青脸肿的狄骧被卫凌迁怒,又挨了一顿打,只能揣着满腹辛酸离开辰梁去调遣自己的军队。闲人一走,宫里才彻底清净,萧祈终于忙活完了堆成山的大包小卷,他瘫坐在地,对着空荡许多的寝宫发了会呆,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离别在即。他愣神的功夫,谢濯叼着没吃完的糖糕跪坐去他身边,白净的腮帮子塞得一鼓一鼓的,谢濯未雨绸缪,拆下了头上断簪,塞去他掌心,又提前吻上了他的眼角,堵住了咸兮兮的泪珠。“你摔坏的,你修好,回来我要检查的。”“.…..好。”白玉一断两截,中间只用红绳配上软皮草草缠着,萧祈鼻子一皱,眼看形势不妙,谢濯眼疾手快,捧起他一张俊脸往中间一挤一搓,斩钉截铁的杜绝了他再掉猫尿的可能。“东街有不少手艺人,你好好去学着镶,弄点金子箍上,我只要你亲手镶得,别人再好的手艺都不行。”正月未过,辰梁应戎羌盟约,遣精兵先行越州前线。启程那日,萧祈上城楼亲自为兵将践行,谢濯一身青衫狐裘,乌发高束,眉目如画,他领军师之职,策马于褚钊副位,与城楼上的萧祈遥遥拜别。坊间那些萧祈不忍放他远行,欲寻人易容替代的流言不攻自破,待杯酒饮尽,盏倾马嘶,谢濯照萧祈教他那般勒马回身,疾驰而去,没有回头多看一眼。萧祈亦是如此,他先于所有人转过身去下了城楼,尚未回暖的风迎面而来,吹得他重新制好的冠上珠帘悉索作响。“陛下。”荀远道拱手一拜,迎着萧祈走下城楼,他这些日cao劳过度腿疾复发,上不得台阶。老臣佝偻,须发花白,荀远道在短短几日里苍老了不少,他是真将谢濯视作挚交小友,若有余地,他断不会逼着萧祈将谢濯送走,可国难当头,他必须做这个恶人。“回宫吧,不必再送了。”萧祈目光清明,他沉声开口,不喜不悲的跟荀远道擦肩而过,玄色的龙袍鸦黑厚重,他抬起血rou模糊的右手扶正了自己的冠冕,殷红的血水从他掌中刀口沿着手腕蜿蜒而下。他不想迁怒于任何人,他没有那个闲工夫,谢濯走后,他要比先前勤勉百倍,理政治国,早日蓄起绝地反击的国力,他以此血为誓,这必定是他与谢濯的最后一次离别。第22章越州,途没林,三国交界之地。已是破晓时分,这处林子依旧遮天蔽日,不见半分光亮。途没林,穷途末路之林。昔年国域未分,巫教盛行,昌荣一时,各族部落民不聊生,不堪其扰,终扯旗造反,联手抗巫,最终逼得巫教退守于此,又经数年才被渐渐剿杀绝迹。在此之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