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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0 (第7/8页)
出来,张大人是故意的?” 曹春盎便起身,狠狠抽了那人一耳光,两颗牙齿从他嘴里飞出,崩到一个文书的笔洗里,那文书很是漠然的借了旁边人的笔杆,用笔尾夹出来丢在了地上。 他刚回到肖铎身后,张遮和大理寺卿就进来了。 肖铎回头,朝着张遮说:“张大人,我忽地想起来,万一大理寺这头审出结果不多,不妨给万岁爷递个折子,移去我们那儿,说不定另有所得呢。” 张遮微微皱眉:“待此间审理完毕,若有必要,下官自会提请。” 这年轻人自然是什么都没审出来,刑用到不能再用,只好押送回去。再来的一个,腿上打着板子,一瘸一拐,还没等将他往刑架上捆,他立刻半趴半跪着,说:“我说!我认得度钧山人长什么样儿!” 肖铎捏着茶盏的手指收紧一瞬,又缓缓放松。 他认出来这就是蓉城宇文府上,被他踹断了小腿的天教教众。 张遮看了看名录:“秦七?” “是,是我,大老爷,咱们在蓉城见过,您忘啦?还有旁边那位老爷,您真是贵人千钧,一脚就把我的腿骨踩折了!我当时就想招供,又怕那群天教逆贼要把我杀了,苦苦忍到现在哪!” 肖铎放下茶杯,靠着椅背。 他左手放在大腿上,食指轻轻打节拍,右手却环住了等活的刀柄。 张遮道:“你说。”他示意找人来画图形,不多时便有个人拎着书箧进来。 “度钧是个年轻男人!二十来岁,不到三十!长……长得平头正脸,是那种很讨女人喜欢的平头正脸!” 这简直可以套在许多相貌英俊的人身上。 见到大理寺卿明显的怀疑,秦七又说:“度钧有病!他——他他……他在总坛时,教……逆贼头领曾让一个姓邓的大夫给他看病!他身长有……有五尺八九!书生模样!”他大概是看到了地上的那两颗牙,越发害怕,讲得就很没条理。 肖铎却是听得越发阴沉。 “还有么?”张遮又问。 秦七终于想起最能将度钧和其他身高五尺八九的有病的英俊书生区别开来的特征。“度钧鼻子上有痣。”他指了指自己右侧鼻梁, “这儿,这儿有颗痣。” 画图形的人在画像上点了颗痣,呈交给张遮。 三人均是不语。 画图形只能画出大致特征,真要按照这种只见了一面的颠三倒四的描述画出七八分像,除非神笔再世。 秦七看他们只瞧了画像一眼,又紧张起来,忙说:“要是度钧在我面前,我一定认得出来,绝对不会认错!” 张遮看向肖铎,肖铎摊手道:“张大人主审,我只是听,张大人决断。” “先带回牢房。”张遮道,“今日就到此,女监的供词整理后,明日早晨一并送到刑部。” 这儿就算完了,张遮将画像交给负责整理证词的文书,同肖铎一道,被大理寺卿送了出去。曹春盎给肖铎牵马去了,张遮上车后看他一眼,却没说话。 肖铎想着那张并不像谢危的画像。 不像,但是鼻梁上那一点痣,位置正正当当。 他握着刀柄,拇指轻轻摩挲起伏花纹。 大理寺的监牢防备不是很牢靠,而且大理寺狱卒中也有几个昭定卫的钉子…… “九千岁。”张遮忽然隔着帘子叫他一声。 肖铎回神,笑道:“张大人这是第二次这么叫我。” “世上没有那么多畏罪的囚犯,真要以死明志,也等不到押解进京。” 肖铎沉默片刻,“知道了。” 他又如何不知? 只是事涉谢危……谁又能说天教在万休子死后,没有另外簇拥的教首,只是公仪丞和谢危都不知情?万一他们还有后手…… 张遮仍旧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