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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乔】化猫 (第3/6页)
脱口而出的闷哼,目光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下一秒司马懿的手便覆在了她的眼上,遮住了她所有的视线。大乔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在故事的最初,她把他当做朋友、老师和爱慕的人,但是他又把她当做什么? 用那样一副伪善的面孔蒙蔽了她,蒙蔽了所有人。 大乔没有多少三岁之前的记忆,只是从有记忆的刻印下来的日子开始,她就一直和其他的十几个女孩住在一间小房子里开始识字。屋子里并没有能被她们称为母亲的角色。在大乔五岁的时候,小房子里突然来了许多大人,一个一个地将她们打量了个遍而后又一个牵一个地离开了小房子。大乔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也被一个男人牵走来到了他的石房子里。那个男人让她称呼他为父亲,称呼一旁缝补衣物的人为母亲。 日子似乎与在小房子里没什么不同——她依旧不能外出玩耍只能一边又一遍地在石板上练习刻字——除了突然间多出的父母。他们要求她服从命令,无论是多么困难的甚至是刻意刁钻的命令都必须完成,不然就会挨上一顿打再被关在屋子里饿上好几天。大乔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不得不妥协,为了不再挨打挨饿。她装作乖巧服从的模样竭尽全力地去完成他们的命令,而她的“父母”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在某一天突然停止了这样的奴役,将她又送回了以前的小房子。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小时候待的小房子是一所神学校,专门培育合适的女孩去竞选神庙的“皮提亚”。这个时候大乔七岁。 她们已经不仅仅只学习基础的识字、刻字,还开始学习诗歌、哲学、地理、历史、政治、礼仪、与有关神的事。她们继续被要求乖巧、服从——大乔渐渐知道“父母”之前那般“奴役”她是为了什么:培养她的服从性——可是大乔知道的越多,便越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无条件的“服从”,明明连神在面对不公的时候也是拼命反抗的,有的因此化为了月桂、有的因此而变成了毒蛇、狮子、老鹰而进行反抗。那她们的服从到底是为了服从什么呢?没有人能解答大乔的问题,连其他一起学习的女孩们对于她的问题都感到惊讶和奇怪。 “我们从来就是如此啊。” 从来如此,便就是对吗?大乔列举出了众神之父的神位也是因为不乐意自己的父亲偏宠幼弟弑父而夺取的——当然,说出这样话的结果便是她被老师狠狠地用木板打了二十下手心,被罚洗刷小房子外的石板地。 也就是在那个孤独洗刷石板地的夜晚,她遇到了司马懿。那是一个非常俊美的小男孩,如果不是他脸上的神情并不友善,或许她会猜测他是爱神的孩子——司马懿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俯视着她,举着手中的一块石板问她:“你想不明白?” “什么?”大乔仍旧沉浸在突然出现一个精致小男孩的震惊之中。大乔看清了他手中的石板,是她刻的那一块——学校用来习字聆讯的石板极其珍贵,所以她们的雕刻必须做到珍惜且准确。只有她敢在这么珍贵的石板之后雕刻上自己的叛逆——朝向她的那一面上雕刻着“我不明白”。 男孩没有解答她的疑惑,只是冲她笑了起来:“我也不明白。” 培养“皮提亚”的神学院是只有女学生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大乔总能看到司马懿的身影——他就像是一只精灵,在小房子里畅通无阻。有很长一段时间大乔都怀疑是不是只有自己能看见他。但能看见他,她是很高兴的。他是她唯一的、能说上话的朋友。 对于她所有的“不理解”司马懿都会认真聆听,并不会因此而斥责她半句。甚至很多时候他和她持有相似的观点——“既然神能反抗不公平的父母、发动战争,为什么由人来做就会受到斥责。而定下人无法反抗命运的是神,cao纵人进行战争,为什么所有的苦果都要人类来承受,而起因仅仅是因为某个人拒绝了神的求爱?” “反抗神?”司马懿摇了摇头,笑得轻蔑,“我是在质疑神的存在。或者说……我是在怀疑愚弄人的到底是神还是人。” 他比她更为大胆。大乔对他感到惊讶的同时也不自主地钦佩,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连质疑神意都是大不敬。大乔不止一次地猜测,他是不是某位神祗的私生子,所以才会对自己父亲所代表的“神”具有如此强烈的探索和反抗欲。 但大多数时候他是一个优秀的倾听者,只是笑着听着她的牢sao或不解。大乔不得不承认,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被他的笑容所蛊惑:那是一种神秘的笑容,有时候藏着纵容与嘲讽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但更多的时候是没有丝毫情感的笑,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