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懿乔】化猫 (第4/6页)
是看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山洞,它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引诱着面前的人控制不住地想要去窥探。如果遇到诗歌或者药理上的问题,尽管他不太乐意但却仍旧会耐着性子为她解答。大乔真觉得他是一个神奇的人,好像没有什么不会的。她曾无数次地追问他是不是智慧神之子,他总是笑得嘲讽又鄙夷,像是为她问出这样无聊且愚蠢问题而失望:“或许你猜测我是死亡与战争神之子会更贴切一点。” 她也时常和他吵架,因为意见的背道而驰。前几年在她还是不满十岁的小孩的时候,他们的争吵并不激烈。大乔能感觉到那时候司马懿是带着一种不愿与小孩浪费时间的退让,而她自己是个孩子,孩子的喜爱从不会因一次争吵而破碎。但是等她渐渐长大,他们之间的争吵便越来越尖锐。 司马懿的野心从未向她隐瞒。司马懿从不安于现状。在他们谈到关于城邦、关于未来等议题的时候,他们之间的争歧便从未断过。大乔觉得当下的生活已经很好,秋收春种、万物依次序而生而灭。他们所要做的是维护。 “所以是继续向神和神所选中的统治者臣服跪拜?”司马懿不以为然并嗤之以鼻。 司马懿和被困在小房子里的大乔不同,他有更多的活动空间,也能参加选举和被选举。司马懿认为现在的城邦统治者昏懦无能,城邦的管理也混乱不堪,近年来本应该有的、反抗摩格乐赫人的两次小规模战争都因为请示神谕的结果为请和而不战而终,但也因此城邦损失了大量的金钱和公民,转而涌入了更多外地人。 “可是摩格乐赫人、爱墨予特斯人的到来也带来了葡糖酒酿造技术、带来了更大的交换市场,和其他地区的语言与文化。我们的城邦不也是正在蓬勃发展着的吗?” “你有没有想过钱的流向、我们的人又跑到哪儿去了呢——每年我们向摩格乐赫人领地送去的人你以为是什么?是战俘。是战争中失败的、成为战胜者战利品的奴隶。原本我们的公民成为了别人的奴隶并且他们的后代也永远地成为了奴隶。奴隶、妇女是没有选举权的,这便直接导致我们的公民大会和五百人会议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外族人。你真的认为这样的现状值得维护吗?” 大乔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她无法否认他的观点,但同时她并不赞成他将所有的外族人都视为入侵者的态度。她认为城邦的作用是接纳和交流,而司马懿则认为城邦最重要的是防御外敌、是划分内和外的重要区域与标准。 很多时候他们俩都会不欢而散,但却又默契的在第二天装作忘记了争吵的模样又在一起交谈聊天。他们的距离始终忽远忽近。但那时候的司马懿并不像现在这样言语和对她的行动都刻薄至极——他很好地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半真半假的人,那个时候大乔认为他至少是温柔的:他或许会显露出嘲讽一切的态度,也或许会在争执的时候言辞尖锐犀利,但他从来没有对她恶言相向。冷漠是他最常用的处理手段,即使在最愤怒的时候她和他仍旧是在努力地探讨试图说服对方,而不是发泄情绪的攻击。 大乔以为他至少是温柔的,他要的不是驯化不是无条件的服从,她和她的“父母”和小房子里的那些人都不一样……她实在是太天真了。 小房子里的学习中止在她十五岁那年,神庙任职的两位皮提亚被死神召去了沉眠之乡,现在能传递神谕的只有一年前才选出来的一位年轻的皮提亚——这意味着神的仆从需要进行再次的选拔,而她们似乎正是因此而生。 她在神学校的最后那天晚上见到了司马懿。她有些开心也有些悲伤,因为她即将离去,而离去之后她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大乔对他全然不了解,除了他的名字,他每天固定出现的时间和长期相处下来了解到的性格,其他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而就是那一晚,司马懿和她第一次聊起了“未来”这个话题。 大乔……从没想过什么未来,她的人生好像从一开始就被框定在了一间窄窄的屋子里。她从未出去,而屋子的看守者也不会放任何陌生的事物进来。 那一天她让司马懿给她讲了许多关于外面的事。大乔有许多不明白,她也不知道自己如果从这束缚她的小屋子里出去之后自己的生活会成为什么样。 “你想当皮提亚?” “我?”大乔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成为皮提亚,会在这里只是不得不在这里。神也不会喜欢我这样叛逆的人。” “……不当皮提亚你会去哪儿?留在你父母哪儿?” “不知道,但大概不会——我哪儿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