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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第2/3页)
> 方紹欽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性子,以他們現在的關係,即使他很想說「不然妳就跟我做那事兒不就好了」,但一來這句話說出口本來就構成騷擾,二來他對白鹿也不是那種單純的身體慾望,三來??她根本不會認真考慮這個提案,只會當開玩笑那樣敷衍過去。 不過他完全不想這麼直白的知道他們第一次上床是什麼時候,腦子裡都有畫面了,光想像那傢伙是怎麼把白鹿壓在身下為所欲為,他就整個非常不爽。 有些賭氣的又喝了一大口手邊的烏龍茶,但一點麻痹大腦的效果都沒有,方紹欽只能故作平靜,「那你們這時間挺久的,他怎麼煩了妳?能在妳面前藏這麼久可不容易。」 看著方紹欽那隱約有些陰晴變化的表情,白鹿的眼神閃過幾分思量,唇角幾不可見的揚起了些許的弧度,如果她哪天真的對方紹欽發起邀請,那她大概?? 沒再繼續想下去,白鹿默默轉開頭、移開視線。 即使他本人不知情也不見得同意,但她擅自把方紹欽當成了類似保險絲那樣的存在,她的家庭讓她失望透頂,他們所謂的「關心」和「期待」撕碎了她的理想,所以她逃走了,和那兩人大吵了一架後,做了自己喜歡的事情,她曾經以為,她的meimei可以做她心靈的寄託,但也不知道是被保護得太好,還是這孩子本來就是這樣,她所有的保護和付出都變得理所當然似的。 所以啊,她已經累了,早就累了,累得想要結束這一切,不能思考,要是再思考下去,她會做出無法挽回的事,但那又如何呢,反正最後受傷的只有她而已,她一個人的消逝,對其他人沒有影響。 明明笑著,卻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渴望,單純只是因為害怕疼痛,所以不敢結束自己的生命而已,就這樣,她曾經以為,交個男朋友可以帶來一點改變,但她那一點用也沒有的前男友只是讓她發現,原來這世界還能更讓人厭煩。 說著喜歡她,卻明顯害怕她的另一面,說著想照顧她,實際上只是把她當作依賴和傾訴委屈的對象,這樣的男人到底有什麼存在的意義,還不如消失算了。 短短兩週,她結束了這段她根本沒投入的感情,本來就是他一廂情願的喜歡她,既然連最基本的討好都做不到,那就滾遠一點,不過她可不想為任何意外負責,所以提分手之前,就已經聯絡了那傢伙的朋友,讓他們在她離開後立刻接應上,後面有什麼事都與她無關了。 她大概也是那之後有了第一個砲友,說實話,第一次的經驗說不上好,但對於暫時停止思考的效果她還是挺滿意的,慢慢的也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白鹿打骨子裡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走的是固砲路線,兩個人各取所需罷了,但她實在不懂,怎麼一個兩個最後都會暈船暈上天,本來她以為是對方的問題,但到了第七個就實在說不通了。 其實方紹欽也是。 她很確定他一開始只當自己是朋友,她也對這樣的關係很滿意,而且方紹欽是少數能讓她在對話時感到發自內心愉快的男人,總是在恰到好處的時候毒舌,也很擅長接她的話,很多時候,不用特別暗示,他自己就會收住話題,他們倆的頻率互補到近乎神奇的地步,所以她比對其他人更珍惜這個朋友以上的存在,但她也沒做些什麼,卻連他都起了奇怪的想法。 白鹿輕嘆了口氣,瞥了眼起身去拿第二罐沙瓦的某人,如果是其他人,她鐵定會直接感到厭煩而結束關係,但方紹欽不一樣,說白了她捨不得。 她不否認自己在這件事上表現得卑鄙透頂,什麼都沒做,卻單方面的享受他給的情感支持,還擅自把人定位在這種莫名其妙的位子上,但和方紹欽相處的舒適感太讓人上癮,看到他那副嫌棄自己加班時的眼神,還有工作過量時偶爾擔心的表情,都讓她覺得這個世界上或許還有在乎她想法的人存在。 不論是作為床伴或是在那之上的情侶關係,這樣的日常全部都會變質,而且最糟的情況下,她可能徹底失去這個人,所以她不會更進一步,因為失去方紹欽就太可惜了。 她很清楚,只要她敢往前一步,方紹欽一定會回應,或許方紹欽和她想像得不一樣,或許他能維持這樣的相處,但她不敢賭,也賭不起,而且??有她這樣的伴侶,想來也不會是愉快的事,一定有更適合他的人存在,她只要作為朋友就夠了。 以現在來說,方紹欽不會做些什麼惹她厭煩的事,因為他情感上也離不開她,所以這毫無疑問的是種恐怖平衡,對她或是他都是。 不過??「謝謝你幫我打發掉那傢伙,再談下去我可能會想把竹籤捅進那傢伙嘴裡。」 「沒什麼,我也只是剛好想找人吃燒烤而已,畢竟被某人強迫加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