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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钱谦益被控居乡不法,曹谨行旁观朝堂是非 (第2/2页)
这些日子温体仁又在朝堂搅弄风云,攻讦异己。曹谨行是看他认为最近朝堂安静得过分,非要找点事做,找个对手斗一斗。现在的崇祯朝,一内一外,曹谨行与温体仁皆是深得皇帝信重,手握炽热权柄。若说曹谨行因为昔年陪伴教导皇帝的情谊而无可替代,那么温体仁就是一只深谙帝王心的老狐狸。 隔日早朝。 “阁老当日所言‘满朝皆是钱谦益一党’朕至今不忘,你二人既为钱谦益求情,难不成也是钱谦益一党?” 皇帝将给钱谦益求情的奏疏直接砸向其中一位求情的官员,他也不敢躲,额角被奏疏砸中,一道鲜血直接就淌下来。 二人立刻跪下,“臣不敢,只是五十四条罪状太过离奇,臣至今还没见过有人能按着《大明律》的顺序逐条犯罪还能多达五十四条的。” 对于这些,都没有党争对皇帝来得重要,自钱谦益科场舞弊案罢官回乡后,皇帝对他印象已是极善党争谋私,而皇帝又极其痛恨这一点。他冷冷说道:“那就给朕好好查,查个水落石出!” 站在百官之首的温体仁,面目温和可亲,他谦恭地垂下头,正细心聆听皇帝的金口玉言。 这天曹谨行休沐,他正在府里为乌苏娜梳发,这时谷忠告诉他门外有旧人找,曹谨行疑惑了下,旧人? 这时乌苏娜抓住曹谨行的手腕,眼睛仍然看着镜子,语气不善道:“什么旧人?让他走,莫来打扰我。” 曹谨行感觉自己手腕上的力道不轻,他放下梳子,抬手覆在她手上,看着镜子里姣丽容颜,“那就不看了,旧人怎有新人好看?” 这话惹得乌苏娜发出一阵笑声,她松开了曹谨行的手腕,“公公,您可真是会说话,我要快要被您给宠坏了。” 曹谨行撩起一缕耀眼金发,准备给她编个最近京城流行的发髻,他随口笑道:“你这丫头片子皮实着呢,还宠不坏你。”随即他淡淡开口,“谷忠,就说我今日不在府里,叫他改日再来。”因身旁有乌苏娜,吩咐命令都带了几分轻快。 谷忠领命告退,乌苏娜这才说:“公公您休沐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我不想再有外人打扰。” 曹谨行的手很轻巧,这只手能写字,能提剑,也能给乌苏娜梳发,涂甲。这双手无论是做什么,乌苏娜都觉得赏心悦目。他几下就给乌苏娜梳好了头发,低声说着:“是我的不是,多亏了乌苏娜不弃。” 乌苏娜转过身抱住他,闻着他身上的香味,不以为然道:“公公没有不是,若说不是,都是……哼。” 那人乌苏娜没提,曹谨行也知道。近年他愈感举步维艰,大明更像是误入旋涡的一叶扁舟,不知方向,不知怎样才能登上彼岸。更让他感到不妙的时,郑之惠。郑之惠的案子,绝对有惊天隐情在其中,他甚至有一丝茫然,直觉告诉他若是知道了,必不得好受。 “老爷,那人还是没走,他说他家主人与您恩师王公公也算旧识,若还是不见,他也死心。” 谷忠站在门外又回了句。 曹谨行之前与乌苏娜说过他老师的那段往事,事关于他,乌苏娜都记得很清楚。她叹了口气,微笑道:“公公还是去吧,我一直在这儿,可是门外的旧人就要走了。” 曹谨行轻轻点头,面露歉意,躬身吻了一下她的发额,这才离去。 乌苏娜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承认她是贪心了。她明明知道世界上都是相聚少,离别多,可她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要曹谨行满眼看着她,还要多久,还要多久他才能走。她可以等,她来大明不就是为了曹谨行,她一定要他一辈子都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