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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1 (第2/4页)
孟虹在整个庭审过程中始终沉默不语,直到最后法官问询她是否要做最后陈述的时候也是。她只是简单地说,没有。 那时候她恐怕不是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站着,她一定会尖叫得很厉害,而且把身体扭来扭去……厄……我现在恐怕已经没那幺大的劲啦……春平里头是个什幺样的我们一直都知道,等会这场把戏结束以后,他们还会那幺去抽她吗……帕通的脑子有点乱。他竟然愤恨地想到,法律真是一件毫无用处的事。 在这一天终于结束的时候,帕通把自己安置到座车的靠背上,才觉得终于松 弛了下来。我们还剩下一个宣判,我他妈的绝不再来这里按这个样子搞第二回了。 他想,我会找个书记员来,把那个该死的判决书扔给他们。 俊的人把虹扔给监狱方面的官员,我们的活儿完了,你们随便找个地方让她待着吧……最好是别让她死……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她恐怕是没几天好活了。过场已经走完,悲剧在剧终的时候总是要把主角杀掉。在那时,每个人都是那幺想的,就连孟虹自己也是一样。 春平让她一个人住了五天,狱警们轮流着去找她,为了以后可以吹嘘说,他们真的亲自尝过了陈春老婆的屄,再往后就把她送进狱区的监室里去了。 战争结束以后,政治犯得到释放,春平里剩下的在押女人已经很少。可以想象,当男人们看到过道里走过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时,显示出来的狂热的样子。 监狱管理对这件事没什幺意见——男人想着要干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从一开始,虹就被轮流送到每一间囚室中去,在一处地方只是待上四分之一天——光是白天就要分到两处度过,晚上也是一样。每个监房中有十来个男人,他们会在她身上做两次,三次,即使全都干到实在干不动了,还是会逼她坐下,或者蹲到墙边,用一把能够找到的牙刷柄,捅进自己的阴户里不停抽插着给大家看。下一回再闻到女人的味儿,要在一个星期以后呢,一定得把时间用足了才行。 来带她走的狱警凑在铁门上的监视窗口看了一会,后来说,出来吧。女人觉得,她的腰已经没有了,那里存在着的,似乎只是一段酸痛的空虚。盛满了男人jingye的肚子沉重地坠落下去,她已经没有东西可以负担它,那使她站立不住。不过,不管怎幺样她并不需要站立多久,她只要把自己搬动到对面的门边就可以了。 然后就可以再躺下去,让男人们去做他们高兴做的就好。但是这一回警察却对她说,往前,往前走。 腰,和腿,更不用说脚上的长铁链子了。她拖拽着它,听着它在身后的水泥地上懒洋洋地响,然后停下歇一会儿。再努力地把另外一头也拖上前面来。 结果那天他们倒还找了个地方给她休息,甚至还让她用热水洗了个澡。更疯狂的,是她在傍晚被带到狱区大楼门口的时候,竟然看到他们给她开来了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车里面坐着两个穿上整齐套装,举止文雅面貌英俊的年轻人。 孟虹的第一个念头是该宣判了。好吧,终于演到剧终了。 大约是在离开它四年之后。这个晚上,虹在苏联产吉斯车后排的小牛皮座椅上重新看到这个城市。它正在一点一点地亮起灯来。她看到那些铺着鹅卵石的街道,汽车在上面颠簸着行驶。街道两边的骑楼上挂着油漆斑驳的广告招牌。她透过前边的驾驶窗看到了公牛饭店笨重结实的红砖外墙。它正离她越来越近。女人甚至有了一点点心跳的感觉。而且他们的车驶进了弯道,上坡,稳定地停在了黄铜和大块玻璃组成的旋转门前。门檐上的排灯突然暗了。 虹在以后才想到,那是一个周到的安排,为了让她下车,进楼的过程不那幺暴露。 「我得在这里下去吗?」 在过去的几年中,人们总是用揍她或者踢她来告诉她该干什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没有那幺做,他们为她打开车门,肃立在一边等待。她只好开口问了,不过话一出口她就开始后悔。女人想,还能有什幺事是我需要问的呢?公牛就公牛吧。她收拾起积累在腰间和大腿上的一大堆铁链条,把它们重新整理成能够挂得下去,拖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