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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3 (第1/2页)
出现在宫中。”“不、不行。”田泗道,“阿阿阿汀,你不能去,如果、如果陛下怀疑,怀疑是你帮着欺上瞒下,会、会问罪你的。我、我去,望安他一个人,一个人在宫中,我不放心,我受宛娘娘之托,本来就是要,要好好照顾他的。”田泗说罢,解了拴在宅门外的马,就要往宫中赶去。云浠见状,也解了自己的马,追上几步,说道:“我与你不一样,我是忠勇侯府的人,陛下若想疑我欺上瞒下,纵是今日不疑,日后也会疑,我今日必须进宫,疑到我身上,总好过疑到哥哥身上。”她顿了顿,没提其中更深的因果,只道,“那我们一起,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些年我们一起走过来,也不差今日这一遭了。”—*—*—*—黎明时分,太医院正院。数名药官与大臣候在堂外,堂内,昭元帝已到了小半炷香光景了。他眼下正歇在堂中一张八仙倚上,等着太医院的院判为田泽诊脉。候在外间的大臣里有个糊涂的,见昭元帝一副疲惫的模样,拿手肘捅捅身边的人,悄声道:“你说陛下这是怎么着?昨晚的案子判错了?怎么天不亮亲自到太医院来了呢?这个田望安也就是个推官吧,就算受了冤屈,让三公子或是陵王殿下代两句话已算给足了体面,眼下这算怎么回事啊?”这些人大多是昨日昭元帝问罪田泽时等在文德殿外头的,布防图失窃毕竟是大案,这些人唯恐事情还没了结,昨夜全都宿在宫中没敢走,没成想今天天还没亮,狗尾果然续上貂了。旁边那位是个稍伶俐些的,仔细往堂中瞅了瞅,悄声回道:“依我看,这事恐怕与昨晚那事无关,八成是这个田望安自己身上出了岔子。”“自己身上出了岔子?他一个推官,能出什么岔子?”伶俐些的又将目光移向排头的两位,只见三公子与陵王神色俱是平静,一点风吹草动都瞧不出来,随即一摇头道:“且看看吧。”张院判为田泽诊完脉,刚收回手,昭元帝立刻就问:“怎么样?”“回陛下,看脉象,田大人的高热应当是经年案牍劳形所致,与今夜的这顿板子关系不大。臣方才已命人去煎了发汗的药,田大人只要吃了药,发过汗,体热应当就能退了。”昭元帝听了这话,略松一口气,看向竹榻上面色苍白的田泽,不知觉间,竟在他眉眼间辨出昔日宛嫔的影子。无怪乎当日殿试时,他就对此子印象深刻,其实旭儿会试的文章上是写错了一个字的,按道理不该名列三甲,但他看重他,亲赐给他榜眼之荣。而今想来,竟是血浓于水。其实昭元帝早在看到田泽的画时,就猜到也许他就是程旭了——宛嫔生前最擅的就是人像画,田泽的走笔,点染技法,与他母亲一模一样。但昭元帝到了太医院后,没有立时去查证田泽的身份。他太老了,身子骨也大不好了,看田泽病得昏睡不起,想起故太子,不敢再遭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恸,直到张院判告诉他一切无碍,他才稍缓心神,唤一声:“刘常。”